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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gnatius
Posted - 2003/6/27 上午 10: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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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日君專訪
天主教香港教區主教陳日君,近年成為香港社會的良心座標:居港權事件、廿三條立法、公民抗命、政制民主化......在這些事件中,陳日君的言論幾成社會道德的方向標。
際此香港回歸六週年,七一大遊行爭議聲中,從我們與陳日君的一席對談,也許我們可以找到「後廿三條香港」的心靈力量。
http://www.christiantimes.org.hk/av/av.a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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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cil
Posted - 2003/6/27 下午 03: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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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這次不要給生果堡那些傳媒用來哇眾取寵 - 早前生果報畫了一幅漫畫,似是主教的,用雙手找開似是保安局局長胸口的衣領,露出'2.3'字樣的兩點.
看官們均無明火起三千丈,這是怎樣的社會?何等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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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黃傻貓GARFIELD
Posted - 2003/6/27 下午 08:4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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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日君主教訪問全文﹕
點解信徒要上街?──陳日君主教
採訪:
羅民威
整理:
蔡聖龍、麥國偉
協力:
張漢強
天主教香港教區主教陳日君,近年成為香港社會的良心座標。居港權事件、廿三條立法、公民抗命、政制民主化……在這些事件中,陳日君的言論幾成為社會道德的方向標。
際此香港回歸六週年前夕,七一大遊行如箭在弦。從我們與陳日君的一席對談,也許我們可以找到「後廿三條香港」的心靈力量。
陳:陳日君主教(天主教香港教區主教)
羅:羅民威(《時代論壇》編輯主任)
羅:六月十二日上訴庭對入境處縱火案有了宣判,你有何看法?
陳:整個審訊對被判罪的青年人都不公平,因為輿論早已審判:事件導致兩人喪命,香港人酷愛和平,因此譴責他們使用暴力,指他們有罪,當中有種報復心態。事實上,指控一個人殺人怎可兒戲?那群年青人根本不是要殺人,他們只不過想來港居住、工作、供養父母。
羅:現在怎樣幫助爭居權人士?
陳:(笑)沒幫啦!愈幫愈忙!我不幫他們還有希望;我幫手他們的申請肯定被拒絕啦!
羅:回歸六年,香港社會有甚麼變化?
陳:在居港權、公安法、廿三條等事件上,都顯示政府想限制我們的言論自由。現在大陸也愈來愈開放,但我們卻走反方向!
很多人奇怪,天主教為甚麼擔心廿三條?當然,我不認為天主教在今年或明年會被取締,但政府有了這件工具,便可隨時使用。大家很少接觸內地天主教會,未必知道情況,大陸對內地教會一直採取「絕對控制」的政策。例如早前便立法將愛國會這個政府支薪的組織,由政府與教會之間的橋樑角色提升到比主教會更高的層次,美其名是「民主領導」,教友高過主教,但實際上是政府領導教會。
香港教友可能參觀過不少美侖美奐的內地教堂,但這不代表有宗教自由。
公民抗命
羅:你怎樣看「公民抗命」?
陳:其實我沒有主動提出「公民抗命」,我也是無可奈何。最早一次是在爭居權學童入學的問題上,我發指引指示天主教學校招收那些小朋友就讀,但政府當日便說學校要為此負上刑責!那麼我可以說甚麼?難道要我說:「係呀?那麼不要了……」事實上我找不到理由不讓他們入學,於是唯有回答記者:「只好公民抗命啦!坐監便坐監啦!」
「公民抗命」是和平的,不是反對所有法律,只是針對某條有問題的法律,公開違反以致被拘,藉以引起關注,一同去推翻該條法律。
羅:廿三條通過後,你是否也贊成「公民抗命」?
陳:贊成!人的各種權利是天主賦予的,假如有人想剝奪我們的權利,我們一定要以各種和平的方法去爭取。
羅:會否反對暴力手段?
陳:暴力只會引來更大的暴力,解決不了問題。
羅:你是否鼓勵教徒參與七一遊行,反對廿三條?
陳:贊成,我們的目標是爭取多些時間去完善廿三條。
羅:但遊行可能涉及「倒董」。
陳:天主教的傳統是不以打倒某個人為目標。即使董建華下台,現行機制也不會選出一個我們滿意的人選,所以長遠是要爭取民主,有了民主便不會出現公安法、廿三條等事件。不過,假如有人在遊行中「倒董」,我們也不會介意,因為他們可能也有充分的理由。
疲乏與禱告
羅:民間團體近日亦有分歧,你怎樣看?
陳:團結就是力量,大家目標一致,不應互相指摘。香港人已很疲累,我們不應再各自搞活動。
羅:香港人要有甚麼願景?
陳:作信徒的應該樂觀。沙士令我們多了關懷,我希望香港人多些智慧,不要輕言絕望,即使環境很差,也千萬不要自殺。無論政府、政黨搞甚麼,我們仍有很多有意義的事去做。
羅:對建制裡面的信徒會否有期望?
陳:信徒的信仰應能幫助他在自己的崗位上做好些,所謂「好」就是──
敬主愛人。官員應關心百姓,有信仰的官員應關心更多。不過,有時受制於制度,個別信徒也未必能夠發揮。
羅:問責高官裡的信徒又如何?
陳:(笑)批評個別人就不太好啦!我們為他們禱告啦!
羅:你說香港人已很疲累,你自己又怎樣?你爭取的事大都不成功,會否感到孤單疲乏?
陳:現在擔任主教,責任無疑重了,除了關心教區牧民,也要關心學校、明愛。(笑)有時我又不務正業啦!又去探監,又帶新移民小朋友去旅行,又要在聖神修院教書改卷……全都需要時間,時間真的不太夠用,有時確會睡眠不足。但作為信徒,我懂得祈禱,心裡確有平安。而且天主可能特別給我恩寵──我食得安,睡得著!
羅:祈禱時最掛念的是甚麼?
陳:凡事也交託。很多人找我求助,其實我很想幫、很同情,但我除了說幾句話,實在幫不了他們甚麼!但我深信天主會看顧。
羅:可否分享最近一次比較強烈的禱告經驗?
陳:(沉思)……最近我去過德國,在那裡遇見一批來自內地的修生,談到內地教會面對的問題。我當時有點激動:「五十多年了呀!天主為甚麼不聽我們禱告?天主在睡覺嗎?」修生聽了也很奇怪,為甚麼主教說出這些話?好像對天主很不敬。其實這是聖詠(詩篇)第四十四首的說話,我相信,如我們真心信靠天主,我們祈禱時便不必拘緊。(編按:主教後來亦於六四燭光會前的祈禱會中引用此篇詩篇)
中梵關係
羅:似乎中國一直是你禱告中的事項。
陳:是,肯定是。
羅:在可見將來,中國與梵蒂岡的關係會否改善?
陳:應該不會啦!北京彷彿在等梵蒂岡「投降」,但梵蒂岡是不會投降的嘛!梵蒂岡也想談,但北京如堅持要完全控制天主教,令天主教不能照自己的特色做事,那談來也沒有用。
羅:香港教區有否收到梵蒂岡的指示要配合?
陳:沒有,這是外交事務,中國不喜歡香港教會干涉,而且梵蒂岡也有很多有資歷的外交家去處理。
羅:這樣是否表示香港教區在中梵之間失去了橋樑作用?
陳:橋樑與建交是兩回事。我們一直也派員到內地修院教書,我在八九至九六年間也不時返回內地教學,九七年我還是助理主教時,更曾到北京宗教局和統戰部表達意見。我們平日做了不少正面的事,但遇上教會受壓迫,便唯有實話實說。
羅:現在還有否對話?
陳:沒有了,他們已經知道我們的想法──他們認為知道已經足夠。大陸的處事手法我們大概也明白,就是不要亂說話。九八年我在羅馬主教代表會中指出大陸沒有宗教自由,大陸當然不會同意,所以我在用詞上也思考過──說是沒有「正式的」自由吧?好像不太好。說是沒有「真正的」自由吧?仍是不太好。於是我說是沒有「完整的」自由。但我後來仍是不再獲准入境。我也沒有就此作公開抗議,只是寫信到宗教局申訴。
另外,二千年梵蒂岡將一批內地殉道者宣聖,當時大陸主教團發聲明反對,我絕對不相信這是主教團的意思,這根本就是在強姦主教團,將政府的意見擺到主教團口中,仿如主教責罵教宗,所以我不能不出來講說話。
羅:高層的接觸似乎中斷了,但教書等基層接觸呢?
陳:有些地方准,有些地方不准,但不准的始終較多。不過,政策時有變動,或鬆或緊。有位主教很風趣:「陳主教,你看見近日政策收緊,請不要灰心,因為明天可能放寬;相反你看見政策放寬了,也請別高興得太早,因為不知何時又會收緊!」我希望新的領導人會帶來最終一次的大開放!因為自由民主對國家一定有好處。
教內聲音
羅:也有天主教徒不認同教區的意見,《公教報》也提及有教徒不滿教會禱文加入關注政治社會議題,你怎樣回應?
陳:教會本身必須有自己的立場,按真理明辨是非、對不合理事情作出批判。但是,我也認為教會寫禱文時,內容應盡量令所有人接受,不要太有爭議性。若教徒的反對是針對偏激的禱文內容,我想這是合理的;但如反對是因個人不認同教會的基本立埸,就太可惜了!
羅:在社會事務上,有否因教會內有其他聲音而改變決定?
陳:教義問題和教會法律有其絕對標準,教會對社會事務也有一套社會訓導,但對個別的具體問題則可以有不同意見。所以我們要分清楚,哪些是教會的基本立埸,哪些是可以接納不同意見的部分。具體例子是立法會選舉,有人認為選委會是不民主的小圈子,教區不應參與;但教區認為這是《基本法》定了的規則,所以應予合作。這情況確實尷尬,於是我們進行討論,結論是即使選舉不正確也不一定要杯葛,尤其是當教區明令禁止教徒參與的話,其實是剝奪了個別天主教徒參與的自由,所以我們決定只作一些「被動的」配合:若有神父、教徒有意參選,我們只負責證明他是天主教徒,至於政府如何選出最後名單,就由政府自行處理。
羅:在出席六四燭光會和廿三條集會等事上,是否也有類似的討論?
陳:是否出席這些活動,不是要理會多少人贊成或反對,最重要是出席的理由。
羅:事前會否與教會高層討論?
陳:會開會討論一下。
羅:那會否與梵蒂岡討論呢?
陳:沒有這個需要,在居港權、廿三條等事上,很明顯我們應有這樣的立場。當然我們會向梵蒂岡報告我們所做的事,而梵蒂岡後來亦寄了三封信來支持我們。
羅:作為基督的信徒,總相信有天會跟耶穌基督面對面相見。將來若有這一刻,期望祂對你說甚麼?
陳:希望祂會對我說:「我所交託給你的,你已忠信地完成,現在可以享受福樂啦!」忠信不一定要從效果去看,如德勒撒修女(德蘭修女)說過:「天主要求我忠信,沒要求我成功。」我盡力做、忠信地做天主要我做的事,我就心安,雖然我們或有很多缺點、犯錯,但這並不要緊,因為天主是仁慈的。
(第八二六期,二OO三年六月廿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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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黃傻貓GARFIELD
Posted - 2003/6/27 下午 08:4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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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cil,這些不過是傳媒幽默。陳日君主教那麼寬宏大量﹐不會介意。
如果介意﹐那是像特首那樣器量狹窄﹑敵視異己之徒才怕給傳媒開他玩笑。
你知道嗎﹐政府裡面﹐上網是不可以看任何刊登批評董伯的網頁﹐生果報﹑“NEXT”﹐都是被BAR了的網頁。
那個玩陳主教的漫畫﹐正是反映言論自由的寶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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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cil
Posted - 2003/6/28 上午 09:5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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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可這樣說,但也並非絕對的.
媒體是水,可以載舟,更可以覆舟。今天媒体𤔡咱所用,明日難保不為撒殫所用:不信看看CNN,有良心的都已知道它是屬satan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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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semaria
Posted - 2003/6/28 上午 10: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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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的道理很多,如果非工作所需,回家看會更好,management for efficiency 吧!否則怎樣justify公務員的高薪?
買份報紙也不算太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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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rophanes
Posted - 2003/6/30 下午 08:5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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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 Reverendissimum Dominum Chen:
Quae sunt Caesaris ,Caesari;
Quae sunt Dei ,Deo!
Verbum Dei, lex aeterna 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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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cil
Posted - 2003/7/2 上午 11: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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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撒歸凱撒,基督歸基督......
最後兩句拉丁文,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何解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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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uthfollower
Posted - 2003/7/2 下午 03:5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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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bum Dei, lex aeterna est!
"God's Word, Eternal La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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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cil
Posted - 2003/7/2 下午 04:2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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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ldex - thank you very much.
這是個好問題啦 - 陳副主教會答他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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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semaria
Posted - 2003/7/2 下午 05:5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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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think guys like Rev. Ha and some others have 'explained' how they (Bishop Zen) interpret this scripture passage. I remember one saying - that this remark by Jesus was 'circumstantial' - i.e. limited to the particular incident in the scripture passage, when he was being placed in a dilemma by a question from the officials.
As to whether this is the 'authentic' interpretation, I have always wonder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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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ward
Posted - 2003/7/2 下午 08:3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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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en from The Navarre Bible, Text and Commentaries on the above Biblical passage)
The Pharisees and the Herodians join forces to plot against Jesus. The Herodians were supporters of the regime of Herod and his dynasty. They were quite well disposed to Roman rule, and, as far as religious matters were concerned, they held the same kind of materialistic ideas as the Sadducees. The Pharisees were zealous keepers of the Law; they were anti-Roman and regarded the Herods as usurpers. It is difficult to imagine any two groups more at odds with each other: their amazing pact show how much they hated Jesus.
Had Jesus replied that it was lawful to pay taxes to Caesar, the Pharisees could have discredited him in the eyes of the people, who were very nationalistic; if he said it was unlawful, the Herodians would have been able to denounce him to the Roman authorities.
Our Lord's answer is at once so profound that they fail to grasp its meaning, and it is also faithful to his preaching about the Kingdom of God: give Caesar what is his due, but no more, because God must assuredly be given what he has a right to (the other side of the question, which they omitted to put). God and Caesar are on two quite different levels, because for an Israelite God transcends all human categories. What has Caesar a right to receive? Taxes, which are necessary for legitimate state expenses. What must God be given? Obviously, obedience to all his commandments – which implies personal love and commitment. Jesus' reply goes beyond human horizons of these temptors, far beyond the simple yes or no they wanted to draw out of him.
The teaching of Jesus transcends any kind of political approach, and if the faithful, using the freedom that is theirs, choose one particular method of solving temporal questions, they "ought to remember that in those cases no one is permitted to identify the authority of the Church exclusively with his own opinion" (Vatican II, Gaudium et spes, 43)
Jesus' words show that he recognized civil authority and its rights, but he made it quite clear that the superior rights of God must be respected (cf. Vatican II, Dignitatis humanae, 11), and pointed out that it is part of God's will that we faithfully fulfil our civic duties (cf. Rom 13: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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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semaria
Posted - 2003/7/3 上午 11:4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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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igious sector has done a great job in bargaining with the government on the content of the bill.
If we do not have God's commandments in mind, the result would be different.
As for other motives - political considerations for the 2004 Leg. Co. elections, etc., it is not the interest of Christi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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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cil
Posted - 2003/7/3 下午 12: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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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think 'politics' are in the interest of Christians. The important thing is, Christians have to be a group of well-informed political participants, and not some body led by a handful of ambitious and unscrupulous peo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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