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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交流 園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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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尤金彼得遜之我跳過了城墻後感 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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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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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經班結束後，學員送我好幾本釋經書，其中有尤金•彼得遜的我跳過了城墻，那是尤金對達味一生的反省。像許多神學家一樣，尤金認為愈充滿人性，愈能深入面對人生各種境況的人，就愈有機會成為整全的人，換言之，他愈有機會肖似降生的天主。 整本書最令我開眼界的是尤金對天主擊殺阿彼納達布兒子烏匝的詮釋，烏匝那時正協助運約櫃到厄東家(撒下6:1-8)，但最觸動我者卻要數尤金對達味和默黎巴耳故事的詮釋。 默黎巴耳是約納堂的兒子，即撒鳥爾的孫子，約納堂和達味的交情深厚，知道父親撒鳥爾因嫉妒要殺害達味，便示意他逃亡，二人更泣別立誓，願上主永在二人及其後裔之間(撒上20:35-42) 後來撒鳥爾的三個兒子，包括約納堂，被和達味聯合的培肋舍特人殺死，而撒鳥爾也自刎(撒上31:1-6)，達味便在赫貝龍當猶大王，繼之統一北以色列，時為主前1010年。 達味大權在握後，便想起約納堂的後人，派人找默黎巴耳，默在祖父、父親陣亡時只是有五歲，由奶媽帶著逃亡，在慌忙中跌跛了腳，成了瘸子。(撒下4:1-4)現在殺父仇家來尋，你道他有何想法？但達味卻善待他，讓他同住，同桌共食，更發還撒鳥爾的家產，并叫撒鳥爾昔日的僕人漆巴服侍默黎巴耳(撒下9:1-13)聖經并沒有描述默黎巴耳的心理狀況，他心懷不忿或心存感激？這都要待讀者忖度。 撒下13,15章接著描寫達味的家庭悲劇，其子阿貝沙隆殺長子阿默農，因後者污辱了他妹妹塔瑪。這事迫使達味放逐阿貝沙隆，雖然三年後召回他，但達味始終沒有讓他回家。心懷怨恨的阿貝沙隆後來作反，達味被迫逃亡(撒下15:1-23)，他帶著家人，也叫默黎巴耳和他一起走，但服侍默黎巴耳的僕人漆巴卻說默不願走，并說他要留在耶京，乘機作王(撒下16:1-4) 聖經沒有交代達味的內心狀況，他重賞了漆巴，像是完全相信了他。歷盡艱辛，阿貝沙隆被殺，達味回京，但他已飽嘗喪子之痛及受人民背離之苦。他回京見到默黎巴耳，後者卻指漆巴哄騙了他，使他不能隨達味逃亡。達味聽了，也沒深究，照樣令默黎巴耳和漆巴平分家產。(撒下19:25-31) 為甚麼達味不去深究？究竟誰在撒謊？尤金說達味不深究，因他要堅持誓言，愛朋友的後裔到底，而舊約的人物達味遙指基督。研經組有人認為達味能如此作，是因為他是聖者，為我們就難以做到。我對此看法有保留，因為聖經每個故事都在對我們發出邀請：如何對背叛你的人毫不計較，善待他如故？ 我的看法是當一個人落泊，眾叛親離，這時親人或朋友的背棄有如落井下石，心中那能不怨恨？但如果他從此和背棄他的人一刀兩斷，從記憶中抹去這個人，他就更蒼涼、更一無所有了。自絕於人或自絕於天主只會令人的生命枯萎，人性消減，成了負數，換言之，真是一無所有。達味的長子死了，次子作反，接著也死了，昔日叱吒風雲的達味嚐到眾叛親離、逃亡的滋味，連故人的兒子，他如此善待的默黎巴耳也乘機插他一刀，他不是一無所有嗎？ 但上主使他明白，一無所有、軟弱乏力的人這時只有依靠天主，從祂處感到被愛、不被離棄；從而得到力量。達味就這樣子取得愛的能力，而也只有這能力才能使他強大、使他的人性增長、從無到有、從蕭條到豐盛。於是達味得到的力量足以令他不再追究，足以令他有能力去包容默黎巴耳和漆巴。 移民後難免有落泊之感，舊雨音訊日稀，新知難求。這時如僅有的親人或朋友也背棄自己，真有一無所有之感，自絕於人的想法也悠然而生。達味和默黎巴耳的故事對我來說是當頭捧喝；無論環境如何惡劣，也不能讓它吞噬人性，使我們的生命素質消退，因這樣一來，我們離天主的肖像會日遠、離祂創造我們的目的：得到豐盛的生命，也更遙遠了。 走筆至此，我對聖詠18:29 「我跳過了城墻」有了新的理解：城墻是令我們人性消退的環境，唯靠與上主的連結及愛，我們才有力量擁抱生命、擁抱離棄我們的人，把他們納入記憶，使我們雖在逆流中不致成為負數，有能力躍過城墻！ 希望你也從達味和默黎巴耳的故事得到啟發。 2002年1月溫市 註:GEugene H. Peterson: Leap over a wall: Earthy Spirituality for Everyday Christians, Harper San Francisco, 199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