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 2019年度
# 20
2019年03月23日
  蘋果的啟示    川流不息

蘋果給人的形象一向是健康的,就如坊間流傳的講法「一日一蘋果,醫生遠離我」說出蘋果所蘊含豐富的維他命及礦物質對人類身體有高度的食療價值。蘋果也是啟發人類思考和創新科技靈感的泉源,牛頓在蘋果樹下給掉下來的蘋果觸動了他對「地心吸力」和「萬有引力」的思考。如果沒有這掉下的蘋果激發他創思之泉,也許直至現今人類還未能解開這對科學發展有深遠影響的「牛頓定律」的奧秘,亦可能減滅了對其他發明家的進程。

「蘋果電腦」在私人電腦科技發展的初期是電腦硬件的主要發展商,憑著獨特簡單的電腦程式語言,製造出學生也容易使用的電腦兼容程式。雖然在90年代視窗雄霸天下節節挫敗,但近千禧年代重整旗鼓後在音樂電腦應用和手提電話市場上又發揮莫大的影響力,成為帶領IT潮流的光輝。因此在漫長歲月競賽中,不要因一時的挫敗而氣餒,更要加把勁創思。同樣地在傳揚福音的領域中除了不可缺少獨特的硬件和簡單及普及化的軟件以外還要加倍思考走進社區和平信徒合作,努力尋找才可在瞬間萬變的俗世激流中達至承先啟後,繼往開來的效果。

美國第一任總統華盛頓砍掉他父親的櫻桃樹的逸事是我兒時警世德訓的重要教材。若當年砍的是一株蘋果樹的話,蘋果在人類心中地位可能更覺重要。其實這個砍樹的人是美國總統的特殊地位才令這逸事深入民心的主因。但是環看今天朝野對誠信的重視還剩下多少?就是國家元首,香港高官、立法局和區議會亦多見巧言令色、文過飾非之輩,不見得對誠信有幾重視?

現今不知所謂的社會棟樑就如政府高官、跨國企業,承建商領導,大學教授等等,為了一己私利罔顧對人類生命和環境氣候造成的威脅,所立的壞榜樣對社會下一代的影響深遠。也有道德淪亡之輩攪婚外情,處心積慮為了殺妻最終還導致錯殺了女兒也若無其事,它形成罪惡及死亡文化的薰陶不單影響深遠,還禍延萬世萬代。在現今社會華盛頓砍樹的故事已失去了它的吸引力,教科書也很少見,在未來的日子對教導青少年更要多下苦功。

我曾參與的一次公開考試中文卷中有一篇閱讀理解關於蘋果樹的文章,內容談及一個老伯伯屋前種了一棵很大的蘋果樹,每年蘋果成熟時,村裡的孩子都喜歡去偷摘他的蘋果吃。每次被他發現後,他都會拿起拐杖追出去跑了幾條街,最後才辛苦喘著氣回家。

朋友苦心對他說:「你有那麼多蘋果,任憑個人怎麼也吃不完。與其讓它壞了掉下來,倒不如分給其他人享用吧!」那老伯就坦白告訴朋友說:「我知道蘋果就像天賜白白贈與的恩寵,自己吃不完也不想浪費。要不是我每次喊著出去追趕,孩子們吃了一次後再也沒有興趣回來採摘。他們除了享受蘋果的美味外,更享受那鬥智、偷吃和成功逃脫過程中那感覺。所以要蘋果不致浪費就是要令青少年有興趣和自願去採摘,也省掉我爬上樹採摘的功夫。」

有一次和一位資深的神長用膳,席間提及彌撒用的酒是用嚴格規定的葡萄酒。他說曾經有人誤將蘋果酒作彌撒酒,最後神父只可宣佈彌撒無效。我說笑地問是否因為蘋果酒是禁果所造所以不能用作祭品?不知甚麼時候蘋果開始和天主的禁果拉上關係,因為現世的人把喉頭稱為Adam’s Apple,意思是亞當咬了一口禁果尚未吞下天主就叫亞當所以哽在喉中就成了日後男性獨有的喉頭。雖然聖經中並無記載蘋果是否禁果,但卻明確說出禁果吃了後是能分辨善惡。但知道善惡的人仍冥頑不靈以文過飾非,處心積慮犯罪煽動社會支持,令大眾市民留下永不磨滅的傷害。

香港超級市場流行溫室培植的日本富士蘋果,外表粉紅色而吃起來香甜多汁比普通蘋果大2、3倍。但是大家想那鄉村的孩子會選擇老伯樹上的蘋果還是價值不菲的富士蘋果呢?答案當然是他們用「勞力」摘回來的果子。也許天主用禁果樹和生命樹使流徙世上的人用自由意志學習去珍惜,成長和了解人生的樂趣,去明瞭生命的真諦,去體會愛心的相互關懷欣然接受天主的恩寵,那麼全能天主的自由在恩寵論所引致的「預定論 」矛盾不就可以有出路嗎?我覺得人的自由意志驅使雅各伯在母親的慫恿下,騙取了長子的祝福,但他承受了罪惡所導致的後果:經歷流徙、作外父的僕人、與生命之神搏鬥直至自己完全改變學懂去愛,才獲得天主真正的祝福 (創 27-33)。這不就是和天主的自由意志合作的成果嗎? 人是慈悲、正義、仁愛天主的肖像 (創1:27),所以人必然會向無限的天主開放,不斷自我超越聖化(Karl Rahner)。天父仿似那慈祥的老伯將無窮樂趣和美好的事物與人分享,我想我若一生活在「伊甸樂園」不懂去愛,沒法知道善惡而渾渾噩噩地生存我也只會像寄生蟲一般並不會懂得天主是愛的真諦。那偷蘋果的孩童長大後不知會不會滿懷知恩報愛的心感激那老伯送蘋果的心意?

為甚麼聖經中記載的悅納的祭獻大部份是用牲口的呢?而天主對於亞當長子加音奉獻的農作物和果子並不悅納,令加音因嫉妒殺害弟弟亞伯納 (創4:3-8)。其實天主給我們自由選擇後也要肯定我們是否真的願意奉行祂的旨意,奉獻的重點在於是否真誠和懷有愛德而非牲口和農作物的分別。可能象徵意義是因加音所採摘的果子並非他努力工作的產物,而是假手自然律天主賦予的。而羔羊的選擇是經過精心挑選,由他親手栽培和牧養的「因」才可以成就完美無缺的羔羊作祭品的「果」。耶穌來是廢除法利塞人按法律行事沒有誠意的缺失,以愛德犧牲精神去完滿全祭獻的意義 (瑪9:13;12:7)。

天主不悅納加音的祭品反映加音在奉獻時沒有誠意,在殺弟事件上更突顯在個人修為方面嚴重欠缺和不足。天主教訓加音說:「你為甚麼發怒?為甚麼垂頭喪氣?你若做得好,豈不也可仰起頭來?你若做得不好,罪惡就伏在你門前,企圖對付你,但你應制服它。」(創 4:9)

我讀過老伯的蘋果樹覺得這故事發人深省,深深體會到這個苦心的老伯其實也洞識青年人有活力、愛冒險的心態。給青年人選擇對他們有益的蘋果。我們在天全能之父祂不也應該知道我們的行徑嗎?就如年青的雅各伯祂不也是給他自由意志去鍛鍊和天神較勁的本領嗎?祂令我們在生活的細節上和祂遇上,與祂踏步同行,希望我們能健康成長不致誤入歧途,我們更不可隨便放棄,直至我們得到天父的祝福為止。

蘋果的啟示還有白雪公主吃的魔咒金蘋果,外面染了世俗氣派十足的金光閃閃外表,而內裡縊蘊含了令人致死的毒藥。所以要做個有健康形象的蘋果,也不能只靠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必需裡外如一。還有奧地利有一個農村武士威廉、泰爾 (William Tell) 是個百發百中的神箭手。他的統治者非常嫉妒,想找個藉口要他表演射箭高超技術從而加害他,要他將蘋果放在他兒子頭上遠距離射中蘋果。他稍有差池不單讓自己性命不保還會親手殺死兒子。他在發完第一箭後,不理成功與否就決定立刻將第二箭射殺暴君,結果不單救了自己和兒子,也為人民解除了枷鎖成為民族英雄。這個故事和天主派遣基督降世(成為箭靶)與魔鬼(蘋果引誘背後象徵魔鬼的蛇) 角力最後戰勝死亡有它們異曲同工的地方。

若我們在人生成長路上認識了天主,知道祂令我們生存在世上辛勤工作的意義,我們更應反省並棄絕那偷雞摸狗的途徑,誠實地以勞力愛心換取我們應得帶我們進入永生的生命樹的美果,而不應拘泥於伊甸樂園的美景和那已成為歷史的知善惡禁果樹。


閱讀昔日牧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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