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 2021年度
# 19
2021年2月27日
  新身份    宗四 Clara  

當有人問你是什麼人、或問你來自何地時,你會怎樣回答呢?還記得從前選修過一科有趣的科目叫做「中國人新身份」,當中的課題有提及香港人隨著年代的轉變,對自己的身份亦有轉變。七十年代的時候,有很多人由大陸逃難偷渡來到香港,當別人問他們是什麼人的時候,他們都很自然地回應「我是潮洲人、或是客家人、或是新會人......等等」,因為對於他們來說,香港不是他們的根,他們只是一個過客。經過時代不斷變改,香港亦由工業社會轉變為商業社會,人們對自己的身份認同亦改變了,當我們到外地旅遊時,當地人問 “Where are you from?”時,大家會好自然回答:我來自香港;是因為我們由祖父母年代開始,慢慢植根於香港,到我們這一代已經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當有人問你有沒有宗教信仰時,大家又會怎樣回答呢?

又是想當年在PolyU Katso的時候了,每年大學聯招放榜後,當新生們來學校註冊時,亦是團契同Katso招募教友的時候。當年我站在PolyU天橋上,向路過的新朋友問:「你好呀,我係理工大學天主教同學會架,想問你有冇宗教信仰?」除了有擰頭揮手的回應外,很多時候得到的答案是「我是基督教的」,我們當然立即發揮合一精神,將基督教的新鮮人或天主教的新鮮人轉介到所屬的學會。可能天主教教友比較含蓄,幾天的註冊都只有十數名教友新生留名。最近教青少年慕道班與同學們預備收錄禮時,令我反省作為教友的身份是什麼?



我並不是嬰兒時領洗的教友,而是小學時讀主日學後領入門聖事的。在上主日學時修女及導師們的教導,好像幾乎忘記了,但又可能已與日漸增長的知識融合在一起,現在只記得參與彌撒時,總覺得很累、很悶,時常與三五知己走到聖堂其他地方聊天耍玩;很奇妙的是在復活夜領受入門手聖事後,整個人好像充滿力量一樣,可能我期待已久的教友身份終於在當晚領受了,雖然一直都跟媽媽回聖堂,但始終與其他公教同學有分別,因為每當公教老師會在早會時要求公教同學留下,明明自己每個星期都會去聖堂及上主日學,但自己卻不是公教同學的一份子。在某年的復活夜後,我的身份改變了,除了普通一名學生外,我亦是一名公教同學了;而且參與彌撒時,亦不再走出聖堂,而是乖乖地參與彌撒。在中小學時,仍未很清楚教友身份是什麼,只知道每個星期要參與彌撒,在學校讀經及領禱而已。隨著人慢慢的長大,而從聖經中,亦認知了到「福傳」是作為教友身份的我們的使命。

                                                                        

梵二文件中亦讓我們便明白作為教友的身份意義,教友是指「在神職人員及教會所規定的修會人員以外的所有基督信徒;也就是說,教友們以聖洗聖事和基督結為一體,成了天主的子民,以其自有的方式,分沾基督的司祭、先知及王道的職務,在個人份內,執行整個基督子民在教會內與在世界上的使命。」(《教會憲章》 31節)。《天主教法典》224及 225條更肯定這傳教職務是教友藉著聖洗及堅振聖事所領受,有應盡的義務和應享的權利。



而在閱讀《DOCAT :天主教社會訓導》時,亦有其中一節是這樣的:

#313 我為什麼一定要參與教會活動?
「教會之外,基督徒可以參與很多優秀和有價值的組織。教宗方濟各鼓勵教會接受挑戰,不只停留在自己內,而是到『邊緣去......到人類生存的極限』去,到窮人那裡去。但是,不能只因為許多基督徒更情願參與教會外的活動,而忽略與教會內的兄弟姐妹合作,因而導致教會在社會上過度地分散,反而失去了自身改變社會的力量。過往的罪和難堪的個人經驗,都不是使我們從教會的社會慈善工作中退出的理由。嚴格說來,再沒有別的組織像『教會』一樣被解讀成一個由(主動的)執行職務者和(被動的)受益人組成的機構。教會是天主臨在於世的場所,是所有受洗者組成的身體,是罪人和聖人組成的一群人,我們全部是「教會」,而教會也始終把我們當作她的成員。這就是為什麼每一個天主教徒必須為了教會而參與教會,並以自己的方式與教會一起用福音的精神塑造社會。一個基督徒的力量是多麼有限!但團結在一起,我們就能夠成為地上的鹽和世上的光。」(1)

當接受入門聖事後,我們增加了一個新身份 -- 教友,而這個身份分享了基督的君王、司祭、先知的使命,意味著我們有義務及責任去為教會、為堂區服務。我們往往覺得作為教友的身份,只要時常祈禱、每個主日參與彌撒,便已足夠,其他的教會的工作或堂區的工作,理所當然是神職人員們的工作,但其實我們要與教會內的兄弟姊妹合作,我們作為教會的肢體,教會的發展當然要有大家的參與。

                                                                                    

「若教會需要作出改變,那麼,教會需要改變的是什麼? 加爾各答的聖德蕾莎修女 (1910-1997)回答:『你和我』」(2) 。而我們是否願意接受我們這個已改變的身份,去為我們的教會服務呢?相信我們除了需要福傳外,我們亦要讓身邊的教友更加明白自己的身份,去為這身份作出回應。


(1)樂仁出版社、光啟文化事業翻譯,《DOCAT :天主教社會訓導》。(臺北市:光啟文化,2018.04)。頁282-283。
(2)同上。頁2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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