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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同學曾說過,信仰追尋的旅程是孤獨的。我有同感。
在信仰尋找過程中,我們每一個人生命終極目標不一樣,個人經歷不一樣,將會遇到的人和事亦不一樣,對天主啟示回應自然不同。而這種感受是無以言諭。就像咬一口蘋果那種滋味,是說不出來的。去年進入學院後,接觸了理性與信仰,絕對主義及相對主義等名詞,字面上是明白的。但心裡明白其實自己是不懂的。記得曾在班上跟同學討論教宗若望保祿二世《信仰與理性》通諭,兩小時下來,我們原本準備的問題,連第一條問题都沒有討論出什麼結果。突然感覺到好像世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那種寂寞孤獨感覺悠然而生,不斷問自己以後該如何實踐。
「縱使我應走過陰森的幽谷,我不怕凶險,因祢與我同在;祢的牧杖和短棒,是我的安慰舒暢。」(詠23:4)
現實中,我卻處處看到祂的身影。一個困擾我們堂區工作小組很久的問題,在重陽節前一天,我們偶然地發現了一些表面上看似荒謬的事件,讓我們瞭解到問题根源, 立即安排在重陽節早上討論,並一起定下解決方案。從發現問题 到決定解決方案,在24小時內完成。小組成員感覺到很神奇,問這是否天主臨在的見証。我心中卻對自己說,這是理性與信仰在一起運作。
「你們不要害怕,因為我與你在一起,你不要驚惶,因為我是你的天主;我必堅固你,協助你,用我勝利的右手扶持你。」(依41:10)
在主日彌撒和晚禱時,我會跟其他人一起唱聖詩及天主經。合唱時,耳邊響起的,不只是旋律與節拍,更是內心深處,那份久違卻未曾消散的悸動與感動。合唱的樂趣,從來不只是歌唱而已。那是一種人與人之間的心靈對話,一種身體與呼吸的契合,也是一種自我與群體之間微妙的和諧。在合唱中,我重新學習「聆聽」,不僅要聆聽自己的音準和拍子,更要聆聽他人的音調與節奏,共同尋找那一個微妙卻完美的平衡點;我學習「耐性」,一個音,一個和弦,有時需經過多次重覆練習,才能真正進入彼此的記憶與心靈;我學習「專注」,因為哪怕只是一瞬間的分心,也足以打亂整段合唱的旋律;我更學習「協調與和諧」,在沉默中守候自己負責的一小段歌詞,於適當的時刻悄然進入,成就整體和聲之美亦最動人之處,是每一個人的音符彼此交融,和聲在空氣中徐徐展開,彷彿眾多生命片段在某個瞬間凝聚成一首靈魂的詩。那是人與人之間無需言語的默契,是群體之間溫柔卻堅定的連結。在這種氛圍下, 把原來寂寞孤獨心靈,與其他人連結在一起。
同樣在堂區及學院工作時,我們不是為自己工作,而是與其他教友和同學及學院行政人員一起,不自誇,不自卑,互相配合工作,通過工作成果,把我們跟其他受惠者連在一起。
信仰的路上,有時人真的會感到孤單,特別是當別人不明白我們的信念、而我們卻在掙扎時。但這孤獨並不是永遠的離棄,而是一個邀請,往更深處地探索,遇見那位與你同行的主。天主時常在沉默中說話,在孤單中臨在。當我們失去外在支持時,我們會更清楚地聽見祂在內心輕聲呼喚。
[一起]是一種恩寵。我們的心,跟自己與其他人緊緊連接著一起。與祂一起。
「看,我同你們天天在一起,直到今世的終結。」 (瑪2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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