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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的意念來自希伯來文「Shalom」(平安)一詞。正如猶太人慣常以「Shalom」彼此問候,《和平》月刊祝福大家平安並邀請大家祈禱。祈禱的基礎就是死而復活的基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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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二零年 一月《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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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自耶穌會士 Fr Brian Grogan SJ
全書共十二章的 Pedro Arrupe SJ : Mystic with Open Eyes)
(續上)
第三章
培育期 (1907-38)
1907年11月14日在西班牙北部畢爾巴鄂出生的阿魯伯,像依納爵一樣,是個巴斯克人。阿魯伯在一個快樂的家庭長大,四個姐姐都很愛他;這讓我們明白到他愉悅、樂觀和充滿愛心的性格。這性格在日後備受考驗。不幸地,他的母親在他九歲時過身,父親在他二十歲時離世,但兩位都曾積極地為他安排了最好的天主教教育。他在天主教的氛圍長大,似乎從未懷疑過自己的信仰。他是個聰明的學生,熱愛戲劇、音樂和歌劇。為人體貼、充滿理想的他,立志要行醫濟世,遂修讀醫科,有大好前程。
天主的牽引
1926年,他在露德逗留了三個月,為一個在調查在露德得奇蹟性治愈的機構工作。他證實了兩個個案,他說:「我感到天主很近並把我牽引」。
他認為親身見證一個痊愈,鞏固了他的召叫。主教高舉著聖體,把聖體帶到在等待的病弱傷殘者當中。伯多祿續說:
那裏有個大約二十歲,因小兒麻痺症而扭曲得變了形的年輕人。他的母親高聲頌念玫瑰經,並不時嗚咽:「至聖瑪利亞,救救我們吧!」主教要以聖體祝福那年輕人的一刻到了。那人注視聖體的信德,一定跟福音中癱子注視耶穌的一樣。主教以聖體劃了十字聖號之後,年輕人便從手推車起身,痊愈了。群眾充滿喜樂,喊說:「奇蹟!奇蹟!」
我親眼目睹一個耶穌基督在聖體內行的真實奇蹟!我充滿極大的喜樂:我好像站在耶穌的身旁,當我感受到祂的大能時,環繞著我的世界開始變得極之渺小……三個月後,在1927年,我進了在西班牙羅耀拉的耶穌會初學院。
他感到天主的親近,讓我們明白是什麼發生在他身上,是什麼在他漫長的人生中支持著他的關鍵。無論苦與樂、成功與失敗,他都感覺到天主靠近。他大概會以與他同代的耶穌會士德日進的洞悉,作為他自己的洞悉:「天主全無例外地,藉著一切的受造物,抨擊、質問我們,滲透並塑造我們。我們將之設想為遙不可及,其實,是浸泡在其燃燒中的層次」。梅頓由隱修的優越觀點,有同樣的覺悟;在New seeds of Contemplation一書中,梅頓提到:「每一個人的生命中的每個時刻,及每件事件,都給這個人的靈魂,播種靈性生命的種子」。在生活中的每個細節,都能覺察到天主的超凡親近,並不常見,但卻能改變生命,即使令人感到不舒服、不自在,甚至是不安、難受、困惑、驚惶。
早前,伯多祿要求被派到方濟.沙勿略曾經約在四個世紀之前,勞心勞力的日本。他獲悉要等待。1932年,耶穌會遭西班牙新共和國政府驅逐出境。耶穌會全部資產被奪去,二千七百名耶穌會士要到歐洲其他地方尋求庇護。這個將耶穌會瓦解的不公義巨大打擊,叫伯多祿關注世俗對教會的看法。
伯多祿住進比利時的耶穌會會院,在那裏繼續修讀哲學課程。然後他到了荷蘭,和德國的耶穌會士一起修讀神學。1936年,他晉鐸,並被派往美國的堪薩斯州完成學業。最後一年的課程,是他在俄亥俄州克里夫蘭完成的靈修培育。
為何選擇日本?
終於,在1938年,他被派往日本履行使命。為什麼他想去日本?他說天主的旨意是他唯一的動機。
在1929年的週年避靜(加入耶穌會不足兩年),我有個清晰的神視,讓我知道我被召做傳教士,並會把我帶到日本去。別問我何謂「神視」:這是一條問及一個親密,非言語所能形容,而只能隨時間展現才能明白的經驗。
他相信在我們的渺小和創造者的偉大之間的張力
猶似一根貫穿每個人的歷史線路……,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個人秘密,這個秘密連我們自己都不完全了解。此乃天主與人之間最親密的關係:天主愛每一個人的方式都是不同的,而人發自心底所作的回應也是獨一無二的,因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他說,聖三的愛闖進我們的生命,並起奇妙的決定性作用。他在這裏是在講述自己,表達出magis,那為他的精神添加燃料的「更」。他簡單地總結:「我有一個印象,就是這個句子可描述我的一生:『它隨著天主的旨意展現』」。
他的船由西雅圖出發,兩週後抵達橫濱。他在廣島縣郊區的長塚市學日文。雖然他已經能夠操六種語言,他不是語言學家。有人說他其實是用西班牙話說七種語言!有一次,他在山口縣廣場拉小提琴吸引聽眾,正如他憶起方濟在四百年前所做的。未知兩位的行動是否都旗開得勝,大收使徒工作的實效!
單獨囚禁
1941年12月,日本偷襲珍珠港及美國加入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不久,他被視為美國間諜,因而被捕,並被單獨囚禁了三十三天。沒有聖體,沒有任何人的安慰,他說:
不能恭領聖體,令我痛苦萬分,但同時我又感覺到主忠信與安慰的臨在。那裏孤寂得可憐:但我之後欣賞到,為一個司鐸,一個耶穌會士,聖體的意義是什麼:感恩祭和聖體櫃,是他們生命的中心。我相信,在我一生中,學得最多的,就是在這一個月裏。
他有時間默觀可能會遭受的,即在他之前許多他的兄弟所遭受的酷刑。這慘狀在馬丁.史高西斯於2016年攝製的電影《沉默》,清晰可見。他求主恩賜勇氣,並發現天主的親近。「與基督獨處,是美麗的神秘經驗,囚室什麼都沒有,只有我和基督」。
訴說這個故事,他會眼泛淚光。就像他同兄弟們被逐出西班牙一樣,他又一次親身經驗到赤裸裸的不公義。他是個只是為把福音帶給日本人,而獻出自己生命的西班牙人。他開始思考在仇恨和暴力的喧囂中,可如何讓人聽到基督的訊息。
連續三十六個小時的審訊,令他驚覺智慧之神在提示他作答,正如耶穌給祂的門徒所許諾的(谷13:11)。縱然悲痛萬分,他同樣感覺到天主的親近。聖誕夜,他情緒低落:儼如聖週五!後來,他開始聽到囚室外傳來喃喃的低聲細語,懷疑究竟是什麼。
傳來的是聖誕頌,多麼悅耳,多麼甜美,多麼令人安慰,是我親自教給我的基督徒的那首。我頓時成了個淚人。冒著自身被囚的危險,他們來安慰我。歌聲持續了幾分鐘,之後又是一片靜寂:他們走了,剩下我獨自一個。不過,我感到耶穌已經降臨到我的心,當晚,我做了一生中最好的神領聖體。
反省
你曾否感覺到天主的接近和牽引,或許不是闖入而是溫柔的邀請?
如果你還沒有「被另一位帶領」的經驗,可否讓它成為你的祈禱材料?
──── 第三章完,全書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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